想起来就写,也可能再也不写

2021/11/28 去书店

  自上次病情发作以来第二次出门。第一次去的脑科医院,这次去了太阳城与景枫的两家大众书局。之前说到江宁的新家里囤的书,除却一些实在不感兴趣,亲戚寄来而实在盛情难却的,基本都已看完。没治疗精神疾病之前,有一阵子我读书很痛苦,为读而读,读一会儿就觉得心慌,忍不住要看页码,其实读不进去。现在头脑清醒后,读书也利索许多,哪里精读,哪里不必细想、一带而过,都有想法,所以尽管我今年空余时间也不算多,读的书却是近几年最多的,很庆幸。我这个人有个毛病,不看书、没有新东西进心里头,心就会跟花瓶里的鲜切花一样干掉,沉默着也觉得空虚,失去所有刚刚冒头的灵感与语感,所以说我依赖读书活着,也没有错。

  今天周日,书店一改往日冷清,人满为患。太阳城那家的构造是外环卖书,内核放个盒子,是咖啡厅。我绕着外环走,走两步地上就坐着个人,多半还是小孩,找书的爬梯也都坐满,工作人员站在台子前一直在打电话,非常忙的样子,顾不上维持秩序。我不喜欢人多,加上身体虚弱,拿了本《彷徨》和一本谋杀案纪实文学走了。我觉得这家店的外环应该拓宽,现在右半环不过三米左右,减去书架的宽度,再减去蜷缩在边边角角的人的宽度,往往无处下脚。

  景枫的那家开得晚,门口有一个玻璃橱窗,里面种着一棵银色的文学之树,上面用透明细线吊着一些字牌,什么“青春”、“采桑子”,象征着格调。进去以后也是七成面积给了儿童绘画和咖啡厅,三成面积躲在左边的一间高高的房间里,里面放着些书,但也羞惭于自己不够大一样,前后左右墙上都贴着大镜子,观感上空间延伸很多。我从外走到里,因为虚弱感到晕眩,拿了一本《米格尔街》和《旧时燕》,走到最里面,满满当当都是新鲜出炉的原耽小说。我看了一眼,觉得不论内容,单论装帧,也太轻浮、花里胡哨,总以为它们占领了它们不该占的地盘与面积。走出去时我几乎窒息,直到冷风吹来渡我一口气。

  我想实体书店肯定是渐渐做不下去了,但是不停地扩大咖啡厅的面积,或是摆许多畅销而文学性一般的书,我觉得这只是三更走和五更走的区别。三更走时还有点清香,五更走时就泡烂了,都是新的霉味儿。虽然大众书局似乎没法当先锋书店,一辈子也成不了网红景点,所以必须商业化,但是这个推进方式过快而娱乐化得太明显。

  今早醒来,总觉得有亲戚问我,你的日记怎么越写越短了?我翻找聊天记录,其实没有。那我一定在梦中说,有话则长、无话则短。最近总是分不清梦境与现实,梦往往无比逼真。真奇怪,到底有人问我没有?

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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